第86章 争吵

随后，当德拉科反应过来并理解了哈利的意思时，愤怒占据了上风。

波特居然有脸指责他伤害卡罗琳？并试图杀死她？

德拉科粗鲁地把哈利从身上推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波特。我根本没有靠近那该死的湖。”

“哦，多么可信啊，”哈利气愤地说，他咬牙切齿。“卡罗琳前几天还在抱怨你有多混蛋，然后突然发生这种事？我很难相信你是无辜的。”

“你想相信什么就相信什么，”德拉科咆哮道，“我没有伤害卡罗琳。”

哈利的拳头握了起来，就在他想要狠狠地打向德拉科的脸时，赫敏从混乱的茫然中回过神来，抓住了他的肩膀和手臂。

“哈利！”她一边哭一边摇头。“我认为他说的是实话。我不认为马尔福伤害了卡罗琳。”

“什么？”哈利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他当然会这么做，赫敏。整个学校除了他没有人会恨卡罗琳！”

“我没有这么做，”德拉科吐口水，“我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让你指控我。”

“哦真的吗？”哈利嘲笑道。“那你来这里干什么？取笑她？往我脸上抹黑？”

“我是来看看她是否还好。”

德拉科沉重的话语让三个青少年陷入了沉默。

哈利愣了一下，绿色的眼睛在德拉科的脸上闪烁，寻找任何不真诚的迹象。

虽然哈利确实看到了恐惧、恐惧和犹豫，但哈利并没有看到他日益厌恶的冰冷灰色眼睛背后有任何恶意。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哈利抱怨着，背对着德拉科，用手梳理着他的头发。

听到这个问题，德拉科感到胃部打结。这跟他来说有什么关系呢？

“嗯，埃文斯没事，对吗？”德拉科嘟哝着，撅起干燥的嘴唇，试图忍住。

“我们在黑麻瓜防御课上是同桌。更不用说她偶尔和帕金森玩在一起。或者扎比尼，我跟她可以算是朋友。”

赫敏不停地盯着他，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她张开了双唇。她的表情说明了一切，她知道了。

赫敏是一个聪明的女孩，是学校里最聪明的女孩。她知道德拉科和卡罗琳之间正在发生一些事情——一种相互的渴望或吸引力。但她从未想过德拉科和卡罗琳之间的关系会如此强烈。

哈利似乎没有注意到德拉科的手在微微颤抖，也没有注意到他的金发并不像往常那样整齐。

事实上，马尔福的头发看起来就像被他的手恶狠狠地抓过一样。他的脸色也比平时苍白--如果这有可能的话。

赫敏注意到了这一点，她还能保持理智，不像哈利那样因为卡罗琳而惊慌失措。

“她在湖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哈利颤抖着呼气，没有直视德拉科的眼睛。

“我看不到她。前一秒她还在笑，下一秒她看到在我身后的什么人，然后开始尖叫起来，再然后就掉到湖里了。”

“我……。”哈利的声音充满了自责和悔恨。“我没有保护好她。”

听到这里，德拉科的胸口开始隐隐作痛，一股无力感从内心涌起，让他难以呼吸。

他心里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在那儿，因为他确信自己会被吓坏，并再次遭受潘西所说的“恐慌发作”。

他可能无法拯救卡罗琳。当然，德拉科的大脑让他坚信，如果是他和卡罗琳在一起，她根本不会陷入这样的境地。德拉科不会允许她站在冰上，他会保护她免受任何周围潜伏着的，不怀好意的人的伤害。

“你怎么把她弄出来的？”德拉科仍然处于震惊之中，是赫敏问了这个问题。

“我没有。”哈利的声音颤抖着，他的思绪在混乱中纠缠。“巨型乌贼把她推到了水面。我从那里抓住了她。她没有呼吸了——我——我尖叫起来，海格听到了……天哪，莱昂需要知道。”

“他和凯西在霍格莫德，他很快就会回来——”赫敏说。

德拉科感受到了愤怒在他胸膛里的激荡，像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他心头涌起的情绪让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

他清晰地记得那一幕，那一次在校医院里的相遇，当时他检查着自己受伤的鼻子，那是来自格兰杰的礼遇。

那时，海格怀里抱着卡罗琳娇小的身体，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德拉科记得当卡罗琳轻描淡写地解释发生的事情时，他对她有多么生气——她的泪水几乎淹没了校医院，还捏碎了他的手。

“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让埃文斯来到这里了。”德拉科的声音尖锐且怒气冲冲，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刺入空气。

“我很惊讶你这次决定帮助她，考虑到去年她被打人柳击中时，你们两个让她躺在原地腐烂。”

赫敏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和受伤，她的眼神里透露着一种深深的内疚和悔恨。而哈利则眉头紧锁，目光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闭嘴，马尔福！”哈利咆哮道。

“我为什么要闭嘴？你知道我是对的，波特。”德拉科的声音锐利而冷酷。

“你把她留在那里等死，虽然埃文斯愚蠢到忘了这件事，但我不会忘记。你在学校里，在其它人面前可以假装成圣人，但你骗不了我，你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一切地牺牲无辜的人。”

赫敏喘息着，试图阻止德拉科。“马尔福——”

“你别插嘴！”德拉科粗鲁地打断了赫敏的话。“这是你第二次差点害死她。波特，第二次——”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哈利突然大喊一声，把他用力地推着德拉科的肩膀。“你表现得好像你很爱她似的！”

德拉科的脸色变得扭曲，愤怒和痛苦交织在一起。他的眼睛闪烁着难以描述的情绪，仿佛内心的深处被搅动了一般。

“为什么？”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复杂的情感。“因为我……”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寻找正确的词语。

“因为我不想……。”他的声音变得微弱，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校医院的门嘎吱一声打开，塞德里克出现在门口。尽管他的眼睛看起来红肿，但他还是朝着三人的方向勉强微笑了一下。

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他们都焦急地盯着塞德里克，迫切想要知道卡罗琳是否平安无事。

“她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