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置,还是楚先生您来吧。”
朱标说道。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已在不言中。
随后,朱标指着总经理的位置道:
“这里,先生可有人选?”
楚天此刻道:
“有一个人选。”
“谁?”
“白云心。”
楚天说道。
“她?没记错的话,是白老掌柜的独生女,白掌柜前几年突遭重疾离世,她作为白家长女,掌管家业。
三年时间,整个白家的产业便扩充一倍。”
朱标显然知道这个奇女子。
“没错,正是此人,之前我····咳咳,我曾经让燕王殿下,带着锦衣卫去找那些商贾借钱。
商贾都因为害怕锦衣卫,将那些钱白送给了咱千机部。
只有白云心,让燕王殿下打了欠条,然后一口气拿出十万两白银。”
楚天说的遮遮掩掩,可说白了,还是让朱棣带着锦衣卫去讹钱。
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向来刚正的朱标,似乎并不介意,他呵呵一笑道:
“老四干这个活儿,倒是合适得很呢。”
“这个白云心,也果然是个奇女子。
而且她人脉很广,倒是可以做这个总经理的位置。”
朱标说着,便拿起朱笔,将白云心的名字写上。
写完这些之后,他便道:
“对了,楚先生,还有一件事情,劳烦您多费心。
需要再打造两万支燧发枪,用来补充部队。
经费好说,只是未必在两个月之前完成。”
“是辽东的事情?”
楚天问道。
这事儿在朝堂上,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赶得这么着急,倒是楚天没想到的。
因为按照历史来算,纳哈出虽说在东北地区屯兵二十万,可并没有掀起多大风浪来。
反倒是后来的捕鱼儿海一战,蓝玉带领大军,击溃北元,大获全胜。
这一次大明主动出击,显然也和之前朱标还有朱元璋,那日和楚天一起,在坤宁宫制定的大明战略有关。
其中一项,便是开拓辽东一带,将那里打造成为大明朝的战略要地。
想要做到这一点,北元就是他们必须要清除的势力。
“要开始彻底征服辽东?”
楚天道。
“正是如此,对了,楚先生可有良策?”
朱标突然想到,楚天可是从未来穿越而来,说不定会提供和这个时代的人,完全不同的思路和想法。
楚天微微思索,便道:
“北元多是骑兵,我们主动寻求作战,他们极有可能规避我军锋芒。
等到我军后勤补给跟不上的时候,再主动出击。”
“是啊,这就是对付敌军骑兵,最让人头疼的事情了。”
朱标说着,也是苦涩一笑。
楚天道:
“那就去打他们带不走的东西,比如他们的王庭。
但是要围而不攻,或者是围而佯攻。
等待纳哈出带领主力部队支援,我们在外围伏击这些敌军的增援兵力。
将他们的作战人员尽可能击杀,才是最终目的。”
他所说的,就是围点打援,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
“楚先生继续,学生这就记下。”
朱标急忙拿起手中毛笔。
楚天继续说道:
“第二点,充分调动当地部落,他们也长期受到北元朝廷欺压,早就心有不满。
我们要给这些当地的部落足够的好处,让他们为我所用。
等到征服这些土地之后,再实行改土归流之策,设置流官政策,建立行政体系,同时使用平等的民族政策。
最关键的是,要得到当地民心,分给那些百姓们土地,让他们心向朝廷。
当然,对于蠢蠢欲动的势力,要以雷霆手段,扼杀在萌芽之中。”
“第三呢?”
朱标匆匆记下这些,迫不及待地询问道。
楚天说第三点道:
“第三,充分发挥千机部新造的火器作用,尤其是燧发枪,还有佛朗机炮,太子你且看着,这些火器会在将来的战场之上,发挥主导作用。”
等他说道第三点的时候,朱标突发奇想,看着楚天道:
“楚先生,不如·····”
“不如什么?”
楚天疑惑问道。
“您跟着一起去?”
朱标试探地问道。
“啊?我去打仗?”
楚天眉头微皱,他虽说理论很牛逼,可你真让他上阵打仗,那个真是抓瞎了。
毕竟理论和实践,有时候相去甚远呢。
他就是纸上谈兵再厉害,真到了战场上,可能就直接懵逼了,还打个屁。
朱标起身拱手道:
“楚先生放心,并不是让您冲锋陷阵。
学生之所以提出,是因为学生以为,许多具体的政策,需要楚先生您来制定和考量。
尤其是新火器的使用,您绝对是最熟悉和了解的。
不瞒先生,这一次我们出征的大军,装备的新式火器,燧发枪至少也要三万支,还有五百多门佛朗机炮,五百多门虎樽炮。
这些都是千机部新研制的火器,具体的使用和战斗方式,却也只能慢慢摸索。
可楚先生您不一样,您已经将千机卫训练成军,而且我曾经去看过,千机卫在您的训练方式之下,已经颇有虎狼之师的气势。
若是您到时候可以在前线战场,指导各军将士使用火器,那我大明铁军,必然如虎添翼啊。”
楚天听罢,心中也起了心思。
他想要积累些军事经验,尤其是心中的各种军事理论,如何与这个时代的作战相结合。
这一次远征辽东,是不错的机会。
“好,为我大明效力,自然是万死不辞。
不过大军出发,还有些时日,至少也要等到明年开春吧。”
楚天说道。
“没错,冬天肯定是不行了,现在我大明各部,正往北平和关宁一带运送大批军粮,补给。
等到粮草齐备,明年开春的时候,也就是我大明朝精锐尽出,北伐元廷之时。”
“现在是农历八月,还有四五个月的时间。
我需要将新式的练军方法,推广到各军之中,让他们熟悉新式火器在战场之上的使用。”
楚天这样说道。
朱标听了,并没有直接给出自己的回答,而是道:
“这一点,并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决定,甚至也不是父皇就能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