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虎头蛇尾

次日下午，莫尔手头关于“斑鸠”的、可以拿出来的线索全部用完，无一不以超能工厂的实验室告终。

普因瑟斯餐厅某包厢中，“莫利”将累得直打瞌睡的乌鸦放在软垫上，询问莫尔道：“接下怎么做？再往前的线索不方便拿出来了吧？”

“是‘夜鸦’的话，倒也不是不行……”莫尔思索着说道，“不过，没想到会牵扯到超能工厂，我得回去和一席商量一下。”

“‘是夜鸦的话’？为什么这么说？她和‘那个夜鸦’有什么关系？”莫利追问道。

“……”莫尔回神，淡定地解释，“他们都是‘常暗之主’的眷者，说不互相之间还认识呢？”

“……”莫利沉吟片刻，皱着的眉头舒展，“原来如此，难怪能和那个‘死神’打成一片……”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莫尔问道，“回去吗？”

“不。”莫利断然拒绝，略一停顿，补充道，“至于做什么，我们得开个会。”

“……祝你好运，遇到什么难缠的强敌的话，可以到这家餐厅避一避难。”莫尔语气淡淡地叮嘱道，看不出他到底是关心还是不关心。

“这家餐厅到底……？”莫利再次皱眉。

“明面上有冰之子所属的斯提尔尼斯家族的注资。”莫尔说道。

“实际上呢？”莫利追问。

“实际上，这家店至少有冰封之神、核爆之主、常暗之主、光辉之理的眷顾。”莫尔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在普普通通地谈论一家与自己不相干的上市公司都有哪些着名股东。

“……”莫利默然，片刻后难以置信地问道，“背景这么硬的店，居然有组织的探子？组织什么时候这么神通广大了？！”

普因瑟斯餐厅有深宵的探子这件事，是茉莉\/莫利们从夜鸦的言谈之间推测出来的。

“普普通通地打工罢了。”莫尔说道，“顺便一提，这家店的店长有个绰号，叫‘死神’。”

莫利：“……”

……

夜鸦是被食物的香味勾醒的。

迷迷糊糊间，她唤出虚拟手机看了眼日期与时间。

嗯，居然又一天过去了……

长时间载人深入时间之河果然好累啊……

打了个哈欠，夜鸦飞到餐桌上，喝了口茉莉或者莫利刚倒还没来得及喝的冰镇果汁，然后……

茉莉拾起忽然倒下不省人事的乌鸦，满脸疑惑地上下检查。

片刻后，她不可思议地得出，这只乌鸦只是醉酒了这么个荒谬的结论。

茉莉看了看一旁其实算是特调鸡尾酒的“果汁壶”，又端起夜鸦喝过的那杯“果汁”轻轻嗅了嗅。

……这玩意，酒精含量有到1°吗？

活久见。

……

北半球靠近热带的亚热带沿海地区，夏季的末尾仍然如同盛夏，户外燥热得令人下意识地避免出门。

接到雇主接人……接乌鸦的电话，已经被七队打发回家的莱伊顶着大太阳走了百米路，刷了一辆共享单车，呼哧呼哧踩着前往市中心的“阿纳基城市宾馆”。

……

阿纳基城市宾馆，某间套房门口。

见莱伊的步伐匆匆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走廊彼端，夜鸦挥挥翅膀，向茉莉告别。

今天的茉莉是个脾气糟糕的“冷美人”，敷衍地点了下头，便“砰”地一声关上门。

悬停在莱伊身边，夜鸦半是嫌弃、半是疑惑地问道：“怎么整出一身汗？”

“咳。”莱伊干咳一声，目光游移、略显尴尬地回答，“我骑自行车过来的……”

“……”无语一瞬，夜鸦翻了个白眼，说道，“去前台开个房间，收拾收拾……嗯，在老板回来之前，我干脆住这里算了，没别的事情的话，你也一起。”

“好！”莱伊忙不迭答应。

——太好了！又能吹空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