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人理与天理的对立

御姐派蒙冷冷以对，雷电朔继续缓缓而谈：

“力量来源于已经死去的月之女神，身体来源于坎瑞亚的最高杰作人造天理。

呵呵，光这两项，就已经足够骇人听闻了。

但很可惜，这还不是你藏的最深的地方，你藏的最深的，是你的意识，你的灵魂。”

话到这里，雷电朔的眼神极其凌厉，身上的气势也引而不发，让人畏惧恐慌。

此时雷电朔的语气虽平静，但却暗含杀机，如从海啸来临之前平静的海面一般：

“派蒙，你真正的意识，真正的灵魂，这副身体，这股力量的真正掌控者，恐怕是……泛人类意识集合体，或者也可以称之为，人理。”

石破天惊的一番话，当真是石破天惊。

倘若在场有第三个人听到了这番话，恐怕会直接引发天理不满，降下寒天之钉被陨灭！

因为雷电朔话中的信息量太大了，话中的信息也太重要了，几乎直指这个世界最真实最重要的一面！

一方是高高在上却疑似已经沉睡的天理，一方是陪伴在旅行者身边，脚踏实地伺机而动的人理。

天理与人理的对立，如同天道与人道之间的矛盾。

究竟是顺天而行，还是人定胜天呢？这两者永远是相互依存又相互对抗的。

其关系，有点类似于型月的两大抑制力，盖亚与阿赖耶，但又不太一样。

但不管怎么样，派蒙的来历，都深的可以，深的令人心惊胆战。

只不过，再深的来历，也被雷电朔一语道破了。

现在，雷电朔可以给派蒙下一个初步的定义了。

只见他缓缓的吸了一口气，郑重其事的说道：

“由此可见，派蒙，你的真实身份，是三位一体的女神，身体来源于坎瑞亚的人造天理，力量来源于月之女神，真正的意识却是人理。”

说到这里，雷电朔都不免有些叹息：

“这三者，随便拿出一个来都足以让整个提瓦特大陆震动，而这三者如今集于一体，成就你这个三位一体的女神……”

雷电朔终于是说不下去了，他不断的摇头叹息着，为世界的真实而感叹。

这家伙说了这么多，对面悬浮着的御姐派蒙，却只是全程倾听，没有出声打断，也没有否认。

与其说御姐派蒙似默然，倒不如说她就是默认，默认雷电朔说对了。

终于，在雷电朔如今摇头感叹之际，御姐派蒙冷冷的发话了。

她嘲讽一笑，语气毫不客气：

“真不愧是你，真不愧是这个世界的太阳神，竟然让你发现了我的真实面目。

弗法，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起我的呢？”

双方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雷电朔十分坦诚的说道：

“从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从一开始见你在荧的身边的时候，我就对你有些怀疑和防备了。

你能无形当中影响人的意识，让所有人对你这个白色小漂浮物提不起好奇，哪怕是一开始有些好奇，但在你的影响下，这股好奇也会转为平淡。

如此一来，并没有人在意你的奇特，更不会有人探究你的秘密。

真是好手段啊，影响身边人的意识，不愧是人理，不愧是泛人类意识集合体。”

听雷电朔这么说，御姐派蒙微微皱起了眉：

“仅仅是这一点，你就怀疑到了我的真实身份？”

“仅仅？”

雷电朔没好气的看了御姐派蒙一眼：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这可是直接影响人的深层意识啊，无形当中改变人的意识观念思想，是一件多么细思极恐的事？

甚至当时的我都被你有些影响，下意识的觉得你没什么好在意的，事后才回过神来，发现你的不对。

你知道吗，当时我事后反应过来的时候，简直是一身冷汗。

我那样的实力，都能被你影响到，所以关于你的底细，我只能尽可能的猜测的比较深。

好在，人理这个可能性，从一开始就在我猜测的范围当中，你终究是没有超出我的猜测。”

看着雷电朔不知道是敬佩还是嘲讽的表情，御姐派蒙自嘲的一笑：

“原来如此，从一开始，你就如此猜测了，亏我还自鸣得意，觉得自己天衣无缝。”

雷电朔也不知道是安慰还是直白，他直接说道：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确实是天衣无缝，谁让你这个人理，执掌全人类的意识呢？

别说全人类的意识，哪怕是神明，也有身为人的一面。

只要有人的一面，你就能多加干涉多加影响。

很可惜，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你唯一算不到的就是，我的灵魂并不是提瓦特本土灵魂，这就导致，你对我的影响是最弱的，我当初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了。”

御姐派蒙无奈的摇了摇头，神情也有点凄然：

“是啊，你的灵魂并不是提瓦特本土的灵魂，而是来自万千轮回之外，这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当我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就已经觉得我搞砸了。

不过好在后面，你心照不宣，哪怕知道我底细不凡，也没有戳穿我，而是和我继续陪在荧的身边。”

说到这里，尤其是说到荧，雷电朔认真点头：

“是啊，也幸好我一开始就有所察觉，知道你对荧没有恶意。

如果你对荧是持有利用态度或者持有恶意的话，我早就戳穿你了。

话说回来，其实我挺佩服你的。”

御姐派蒙有点疑惑：

“嗯，佩服我什么？佩服我一直待在荧的身边？”

雷电朔头上有点黑线：

“这一点有什么可佩服的？佩服你一个月要吃掉荧最少三十万摩拉的餐费吗？”

御姐派蒙尴尬一笑，双方的气氛倒因为这句玩笑有了一些缓和。

玩笑过后，雷电朔认真而言：

“我佩服的点在于，你竟然能将自己的意识分为深层意识和浅表层意识，还将这两层意识彻底的分割开来了。

但偏偏分割不是分离，无论是浅层意识还是深层意识，终究是你一个人的意识。”

认真的直视着御姐派蒙的眼睛，雷电朔的敬佩和感叹不是作伪：

“我对灵魂意识这方面也有些研究，深知能做到此点殊为不易。

其实一开始，我以为你身体内部有两个人格两个灵魂，一个人格就是平时派蒙那小家伙，另一个人格就是深层次的你。

甚至我还曾经担心过，如果有一天你真正的人格彻底觉醒彻底摊牌，派蒙这小家伙的人格该何去何从？

虽然这小家伙平时挺吵挺烦的，但她毕竟是荧身边从始至终的旅伴，是荧不可或缺的最好的朋友。

小派蒙不能离开，哪怕小派蒙不是完全的派蒙。

但小派蒙既然不是你的两个人格之一，既然本身就是你的表层意识，那就好办了。

因为，小派蒙是你，此时的派蒙也是你，这不是两个人格，只是两种意识的表现形式而已。

别看现在的你不近人情，一副高冷大御姐的样子，但实际上……

呵呵，只要荧醒过来，哪怕你还是这副御姐模样，但只要面对荧，你就依旧是那副样子那个性格。

深层意识和表层意识不分彼此，顶多就是深层意识平时沉眠，表层意识平时处事。

对不对，飞天小肥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