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 酒食！歇息！

看过高级仓库后，退出意识的秦文远盘坐于书房中如是想着，嘴角露出使人诡异的微笑，如是有外人这时看见他的模样，定是以为这厮不定想着什么坏事呢。

便在秦文远暗忖如何安排好辽西之事后当甩手掌柜休整一段时间在计谋辽东及整个东北的打算中，不知不觉已是点灯时分，春香早是梳洗打扮一番并准备好酒食，书房里请得姑爷前往厅房就餐。

……

厅房里红烛高燃、酒香弥漫，春香着一袭藕荷色的丝绸睡衣，在烛光的映照下端是人比花娇，丰满高挑的身材在睡衣的包裹里尽显女人性感之态，惹得秦文远有些把持不住，若不是春香坚持让这厮先进酒食，美味佳肴又怎能比得秀色的引诱。

这厮按奈着心中对美色的急迫，端起酒杯浅饮，一双贼眼却停在春香丰满的身体上四处乱瞄，猴急的好色样惹得春香暗喜不已。

见姑爷吃饭也是心不在焉，春香挨近身边斟酒布菜。

“爷！先吃些酒食吧。”

待得春香已是进食完毕。

天光大亮，秦文远收功回房洗漱吃些早食，再是与春香打趣一番便来到府衙公事房里召见司马云天和城中诸将。

见得司马云天等众进房，其中却有当初平州俘获的降将尚飞和营州大战中臣服的奚族降将苏进武二位将军，秦文远心中大大喜，问及二位情况，得知乃是于“历城”教导营中完成系统的军事和思想学习后，借着护送春香来“卢龙”城的时机随船一并回到辽西。

大堂里就着众将之面，秦文远征询尚飞和苏进武有何打算，是往军中继续带兵还是愿意只在衙门里做个参军之类的官员，二人沉吟稍许，先是尚飞拱手说道。

“将军！末将此次率麾下数名将左于历城所学、所闻方是大开眼界，终于知道我等带兵之人当为保护天下百姓安居乐业的道理，如是将军信任尚飞，末将愿往大人麾下军中带兵。”

尚飞说完之后，苏进武接着又道。

“将军大人！末将历城所习感触甚多，然、仍是有许多的道理还需向将军请教，加之辽西数州城有分散的数千奚族俘虏，末将作为曾经的奚族统领，自是想于平辽史衙门中追随将军左右，同时为奚族战俘做些力所能及的关照并使之安心做事，末将之请还望将军允准。”

听得二人之意，秦文远心中已有计较，帅位上与众将总结一番此次与契丹军交战的利弊并作出全军进行休整并补充兵员的决定，传令调回在营州城防御高丽国出兵的罗士义和房遗爱率军返回“龙城”军营，张大保率领的水师战船回到平州海域待命并作出让这厮在平州、营州之间海域择得有利地势设立大型水寨，以便大量的军船停泊。

使人往两处传令之后，秦文远唤亲卫将当初为大军作向导的蒋清爷孙请来衙门相见，随后对尚飞与苏进武再是说道。

“尚飞、苏进武等听令！”

待尚飞等数人起身于堂中站定，秦文远面色肃穆发出对数人的任命。

“尚飞升任正五品下宁远将军，暂为本官副将，原萧逸麾下雄武军将左皆为从六品上昭武校尉，于正四品下壮武将军赵勐麾下充任领兵将左。苏进武升任正五品下怀化郞将，任平辽府参军之职并协助辽西军政衙门对战俘的管理工作。”

数人得令心中欢喜，各自谢恩退下坐定，此时亲卫带蒋清爷孙进入大堂。

蒋清颤颤兢兢进得厅堂，引孙儿跪拜秦文远，不知将军今日何以要传他孙儿来此，正自思忖中听得徐天温言说道。

“蒋老丈！鉴于你乃忠义之人，本官欲使你为徐某在辽西居所的管家，你之孙儿便充作徐某亲卫跟随本官，不知你可愿意否，如是愿意本官便赐你爷孙二人秦姓，从此你爷孙便是我徐家族人。”

未得蒋清答复，跟随他的少年激动得在地上高兴而道。

“小子愿意、小子愿意，爷爷快答应将军大人吧！”

听得秦文远和孙儿的话语，蒋清早是泪流满面，恭恭敬敬再是叩头咽声道。

“公子大恩！小人及孙儿愿为徐家奴才，从此生是徐家人，死是徐家鬼。”

“如此甚好，老丈往后便唤徐清，你之孙儿就叫徐念蒋吧！此乃是让他永远记住老丈的活命之恩，不得忘恩负义，今日起你等便搬入府中居住，老丈先熟悉府中情况，看看需要添置些什么物件，如是人手不够可往集市购买良家之子女充任府中下人使唤。”

话毕、秦文远唤过周仓将徐清爷孙带往后院，吩咐其寻见小妾春香安置此爷孙之事。

得赐秦家之姓的秦清爷孙再是谢恩后欢天喜地随周仓往府衙后院而去，自此这苦命的爷孙终是苦尽甘来，往后的日子里，以秦清忠厚的性子和曾为商队押运走南闯北的经历，自是将秦文远在辽西的府邸打理得井井有条，深得徐天信任和府衙中人的敬重，而秦念蒋则在亲卫营里跟随秦家最忠心的兵将们习得一身本事并在成长的过程里终是寻得自己的出身来历。

此乃后话，容后再表！

将营州之乱起便积留的军中之事处理完毕后，徐天再是提及对全军所有兵将进行犒赏的大事，传令按每名兵士二斤肉，一斤酒水的配给可使银钱，可按实物予之，一时辽西酒肉供给出现空缺，百姓皆惊呼辽西酒肉价贵。

秦文远犒赏大军的举动竟使得辽西的养殖业、酿造业自此开始蓬勃发展，每年由农户养殖出栏的猪、牛、羊除了给大唐腹地州城解决了因缺乏牲畜养殖而肉类供应紧张的难题外，同时也为草原极寒之地提供了大量的酒水，使辽西从事此等产业的百姓获益匪浅并带动周边系列的产业也迅速发展起来。

平辽府中正事谈完，众将左右无事便移至偏厅，吩咐亲卫备些酒肉为新加入秦军的尚飞和苏进武等将领接风庆贺。

程处默、尉迟宝林这两愣货听得喝酒吃肉顿感兴奋，竟是欲与亲卫等一道去城中酒楼寻买酒肉，出屋恰巧见麻三带齐州和长安城商人赛义夫和康买堤进府拜见徐天，得知将军欲在府中摆酒之事，赛义夫和康买堤同是言道。

“将军等稍作等待，某等这便使下人往酒楼中购得酒肉前来如何？”

“那便麻烦二位了，不过得多多准备些肥羊肉菜才是，这些日某等嘴里早是澹出鸟来，今日怎地也要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才是。”

“将军放心，尽使诸位满意便是！”

赛义夫、康买堤说毕便各自吩咐身边随从往酒楼快去快回，数名下人得主家吩咐，撒开腿便往城里酒楼跑去。

亲卫引领麻三等回到房中并禀报酒肉之事，徐天见得赛义夫和康买堤也是大喜，忙招呼二人坐下亲切地打趣说道。

“我等今日便沾二位财主的光了！”

“不敢、不敢！将军说哪里话来，区区酒肉实难表我等对诸位大人的敬意，诸位大人开心便好。”

二人说过此话后再与秦文远等诸位官员一一见礼方始坐下，奚族商人赛义夫见得坐中苏进武为同族之人，甚感亲热，一番轻声交谈后自是又对秦文远处事的风格敬佩几分。

“赛义夫、康买堤！二位对辽西如今的商贸可有什么看法和好的建议，不妨提出来让本官听听，对于城里建设的集市有无兴趣建造个仓储之地，以使你等来往于辽西的商队提高贸易的效率和减少运营成本。”

秦文远突地对二人如此所说，赛义夫和康买堤听到稍作交流，康买堤起身言道。

“将军大人！小人与赛兄等据在辽西数日时间的观察，发现自将军掌控辽西之地后情形大是不同，汉族百姓俱现安居乐业之态，各族百姓虽对辽西发展民生的政策有些顾虑，但也在慢慢接受辽西因安定带来的益处，尚待些时日想必便能完全打消顾虑而融入当地百姓的生活，如此辽西定能成为连接大唐腹地、中亚、东亚各国和草原各部的商贸繁华之地，如是幽州关隘能维持往日对商队的盘查和收费，辽西商贸将如虎添翼，繁华指日可待，小人与赛义夫早是于城中择得地皮，征得司马大人的同意建造集商队贸易、休整、屯货的大型货栈。”

“哈哈哈！你二人倒是算得精明，本官保证你等往后会为今日的决定而庆幸，至于幽州之事，本官谅那卫大人不敢行事太过，过分刁难行商之人，否则秦某定是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如此霸气之言更是给赛义夫和康买堤增添不少信心，二人皆是暗忖不如趁此机会扩大商队规模，让更多的族人得到辽西的发展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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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众人笑谈间，城中酒楼掌柜的亲自送来平辽府不少好酒好菜，对徐天这个带给他们巨大生计改变和经营环境的辽西主政大人，掌柜的说什么也是不愿收取银两，在掌柜的几欲是乞求的真诚下，秦文远无奈只得收下其心意，碍于有礼必还的风俗，遂吩咐亲卫取来纸笔，问及掌柜所经营的酒楼名字，大书“聚福酒楼”四个大字送于掌柜作为答礼。

掌柜的颤抖着双手接过秦文远为其酒楼的题字，跪地勐叩几个响头后告退，然后便似疯了般从府衙出来一路大笑，引得诸多大街上之人以为这人定是受了天大的刺激，待得知前因后果再见掌柜手里的题字，皆是羡慕这厮捡得大便宜，似秦大人的这幅题字，不说书法水平如何，光是其名气也能给这家酒楼带来不少的生意，况且有那懂得书法之人，看过题字后皆是惊叹秦大人书法当得大家之名。

便有那爱惜书法的富家大儒愿意出数万两银子购买这掌柜手里的题字，掌柜的扯红脸大声吼道。

“不卖、不卖！秦大人恩赐小老儿的这幅题字，小老儿要做传家之宝收藏哩。”

秦文远自是不知外间发生之事，厅堂里与众将及陆续来此拜见他的衙门官员喝酒作乐，一时间厅堂里好不热闹。

酒席过半，程处默和尉迟宝林这两个混子便邀约起卢青凌与周仓、赵勐、尚飞等军中好酒之人喧闹起来，乱七八槽的数字配合些搞笑的言子塞满厅堂，直教与苏进武等浅饮慢食的徐天皱眉不止，看得程处默这厮撸起袍袖，单脚踏在凳上，嘴露满口黄牙大笑着与人猜拳，尉迟宝林一旁忙着见谁输拳便督促喝酒。

尚飞初涉此等喝酒的阵势，不知其中深浅，虽酒量不错，如何经得程处默和尉迟宝林两个混子花里胡哨的言语撩拨，便是赵勐、卢清凌、周仓三人也被铙得头晕。

只听这二人口沫横飞地大声喝道。

“屁股一抬，你小子喝了重来！”

“酒是神仙水，不喝要后悔！”

“宝一对、楼上小娘多、七妹嫁给你……”

一轮眼花缭乱的缩手出手动作，程处默和尉迟宝林硬是将卢青凌、周仓、赵勐、尚飞四人败得只管喝酒，全无还手之力，这两个二货兴奋得把臂“哈哈”大笑，好不得意，可惜房二那傻蛋与罗士义尚在“营州”城往“卢龙”城回归的路上，否则加上这个二傻，三个混小子怕是闹得更欢。

秦文远与秦怀玉、苏进武等官员酒足饭饱，再不理会这喝酒作乐的数人，皆是另辟一室喝茶闲聊，谈论些辽西及往东北打算之事。

时间悄然而逝，转眼便是午后时分，众皆告辞，秦文远唤来亲卫将苏进武和尚飞的居处安置妥当，径自回后院稍作歇息。

回房见得春香，言说些徐清和秦念蒋之事，听得这爷孙的遭遇，春香也是唏嘘，对姑爷的善心暗赞不已。

一夜过去。

天光大亮，秦文远尚在吃早餐时便得亲卫禀报罗士义与房遗爱率军回到城里的消息，遂吩咐亲卫传令平辽府所有僚属稍时府中议事。

待秦文远行至官衙，司马云天及“龙城”长史李卫东等文武官员齐聚，众皆参见大将军后这厮端坐高位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