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毁了前途

随着苏翎宣布此次禁军大比的结果，还站在擂台上的啸林卫将士们纷纷露出激动之色，兴奋地相拥在一起，享受着属于他们的胜利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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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北部观战席正中央位置上的宁皇见苏翎走到身边，便开口询问道：“苏爱卿，你觉得啸林卫将士方才所用的种种阵法如何？”

苏翎眉头微挑，侧过身子，作揖回复道：“启禀陛下，那些阵法有不少臣并未见过，威力却不容小觑，见其之精妙，啸林卫的将士们配合默契，变阵自如，又可见平日里训练之艰辛，以唐大人指导有方，恭喜陛下再得一支奇兵，若是我宁国大军能够熟练使用此些阵法，定当战无不胜，势如破竹！”

听了他的话，宁皇并没有表现得很兴奋，微微颔首后，蓦然看向远处正在说笑的唐季和李屿，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念道：“老天爷啊，你这是在惩罚朕吗？”

苏翎却能从宁皇的表现上看出其对唐季态度的转变，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候在一旁。

没过多久，等到校场中安静几分后，宁皇起身对啸林卫夸赞一番，又简单说了两句和宣布改日设宴，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带着人离开。

看到啸林卫取胜，唐季如同一个老父亲，欣慰地点了点头。

李屿勾着他的肩膀：“哎，你什么时候还研究起阵法了，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唐季啊唐季，这一年时间，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这次不说清楚，本王以后可就都赖在你季然居中了！”

自从认识唐季之后，他的人生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每每想起这小子之前说过对官位、权势不感兴趣，如今又什么都不跟自己说，就很是担心对方会偷偷溜走！

“这些你随便找个啸林卫的将士打听不就行了。”唐季就像看白痴一般瞥了他一眼，转而注意到不远处同在离场的李向泽，眨眼想了想，便丢开李屿的手，小跑了过去。

“世子殿下这就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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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唐季的声音，李向泽停顿下来，稍稍抬起那黯淡无光的眸子：“不走留下来被人看笑话吗？你赢了，本官承认自己的确太过小看了你。”

见他被唐雅和李贤耍成这副样子，唐季无奈地叹了口气：“世子殿下误会了，本官并没有嘲讽你的意思，只是想说咱们之间的约定......”

还不等他的话说完，李向泽便再次用低沉沙哑的嗓音回道：“不用你提醒，本官自然会遵守承诺，改日等伤势好上一些，便从南玄门，三步一跪，九步一叩，亲自到你府上，为本官当时所言向你夫人赔礼道歉！”

“不，我们之间的比试中，我赢得并不光彩，单论实力，我还打不过你，此外，我家夫人心地善良，今日特意叮嘱过，李大人不用行如此大礼，以免有损形象。”唐季挥挥手，解释完后，又补充道：“你我之间的恩怨从此便一笔勾销，望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他这么做并不是服软，也不是可怜李向泽，主要还是为了保护然然，免得她再显露在大众视角中。

听了唐季的话，李向泽目光略显呆滞，仿佛面前的这个唐季与他记忆中的并非一人，这才回忆起唐季先前所说的“你从未彻底的了解过事情的来龙去脉”。

是啊，他对唐季的印象全然是从李贤和唐雅口中了解的！

想到这里，李向泽顿感心悸，但也仅仅是深吸一口气，继续向前走去，直到将唐季甩在背后才补充道：“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恰在此时，李屿也追了上来，望着李向泽的背影，双手环胸，轻哼一声：“连输两局，神气什么啊！”

唐季也没在多想这件事，见有不少人的目光逗留在自己身上，调整好呼吸，便打算拽着李屿离开，谁料还没动身，就被一直粗糙的大手揽住了脖子，被吓一跳的同时立即侧首望去，这才发现是上官耀，咳嗽着言道：“上官将军，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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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倒是小看了你小子，啸林军今日所用的阵法都出自于你手？”上官耀稍稍放松，免得唐季真一口气喘不上来，笑呵呵地询问起来。

唐季早就听说南平侯虽然战功赫赫，实力斐然，性格却如孩童般顽皮，今日一见才知所言非虚，正要开口解释，谁料被李屿抢先一步。

“上官将军，这您可就有所不知了，您今日所见才哪到哪啊，唐季会得阵法可多着呢，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冰山一角！”李屿望着唐季夸赞的同时，嘴角扬起贱兮兮的笑容。

“是吗？老夫对这些阵法很感兴趣，回头有空来府上坐坐，与我详细说说，说到这个，上次洺儿邀请你家夫人来侯府上小叙，听说被你小子拒绝了？怎么？看不起本官吗？”上官耀佯装不悦地盯向唐季。

唐季赶忙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那个意思。

好在一旁的苏翎及时为他解围：“上官兄，别闹了！”

闻言，上官耀这才松开了唐季。

后者揉了揉脖颈，向着二人拱手言道：“下官见过苏将军，南平侯。”

随即，他又对着上官耀解释道：“南平侯误会了，那阵子家妻身体略有不适，下官为了她的身体考虑，这才代为拒绝，还望侯爷莫要怪罪。”

“原来如此，早就听说你小子是个情种，宠妻如命，本官就不怪罪了。”上官耀摸了摸胡子，见苏翎继续向前走去，这才发现他们几人闲聊之际已经将大门堵了起来，这才拽着唐季和李屿向门外走去。

直到出了大门，走到大街上后，他才继续向唐季说道：“你小子是不是在练什么邪门的功法？”

唐季立即反应过来，清楚他所说的还是半个月前的那场比试，眸子稍稍转动，拱手回复：“果然瞒不过上官将军，下官的确修炼了一门以牺牲周身气血为代价强行提升实力的功法。”

不论如何，他中了剧毒的事情决不能被旁人知晓。

上官耀点了点头：“果真如此！”

随即，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一脸严肃地说道：“邪功就是邪功，都是些登不上大雅之堂的功法，你为了胜过杨王世子可以理解，如今比试已经结束，往后还是别再练了，这练武就如同吃饭，得一步一步来，不然轻则功力反噬，大减寿元，重则走火入魔，性命难保。”

唐季立即回复道：“下官谨记侯爷教诲。”

“嗯！”见他态度诚恳，上官耀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这家伙居然还练邪术，难怪进步这么快，为了保住然姐的名声，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啊！”一旁的李屿翻着白眼，碰了碰他的肩膀。

唐季回怼一个眼神，继而露出尴尬之色。

几人又往前走了一阵，直到临近路口，一直没有说话的苏翎看着唐季说道：“一个有能力，却不被发掘，赏识，依旧难有成就，所以啊，一个有能力之人定然要对发掘之人抱有感激与敬畏之心，若不然，反倒有可能毁了自己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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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尽，他又抬手拍了拍唐季的肩膀，便径直离去。

上一秒还在开玩笑的李屿和上官耀不约而同地露出一脸懵逼的表情。

唐季却双眼微眯，似乎意识到什么，随即望着苏翎的背影言道：“多谢将军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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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什么跟什么，老苏，你讲话什么时候这么弯弯绕了？”上官耀疑惑地追了上去，刚迈出几步还不忘向唐季叮嘱道：“臭小子，有空记得带你家夫人过来，她若还是身体不适，你自己过来也行，别让本官派人去请你！”

等到二人消失，唐季眨动两下那深邃的眼眸，继而低着头，边思索边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李屿站在原地，左顾右盼后，迈步追了上去：“哎，唐季，什么有能力之人，发掘之人，他到底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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