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毒王

“外公，难道真的要将刺客联盟交给那个混蛋吗！”

那个叫达米安的少年身上绑着绷带，忿忿不平地对拉尔斯·艾尔·古尔说道。

“冷静下来，达米安，父亲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对吧，忍者大师。”

在一旁的塔利亚明明和儿子一起被卡尔打伤，但现在却似乎已经完全恢复，没有一点伤势。

而拉尔斯则来回踱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没有理会自己的女儿和外孙。

正当达米安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房门轰地一声被用力撞开了。

“是谁？！”

塔利亚和达米安母子几乎是同时抄起身边的武器，进入了战斗准备姿态，然而拉尔斯却抬起双臂拦住了他们，示意他们都不许轻举妄动。

“拉尔斯大人......救救我......”

只见从门口跌跌撞撞进来一个绿色的身影，而且还似乎拖着一个人。

“我的头好疼——为什么会这样......咳咳......你不是说我不会有事吗......”

柴郡猫一个踉跄跌坐在地，她捂着脑袋看起来十分痛苦的样子。而在她身后，则拖着一具皮肤已经有些发黑的尸体。

看到尸体的模样，塔利亚和达米安都面露惊色，面面相觑。

“卡尔......罗索？”

而拉尔斯却依然表情凝重，他没有管柴郡猫，而是从旁边墙上的装饰拔出一把锋利的波斯弯刀。

唰！

拉尔斯毫不犹豫地一刀扎进卡尔尸体的胸腔内，看到泛着紫黑色的血液因为没有血压而缓缓流出，才满意地长舒一口气。

“看来是我太高看你了，卡尔罗索，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就算你再强也得栽倒在这带毒的温柔乡里。”

哐当。

拉尔斯将手中弯刀随手一扔，可以看到沾到血污的刀刃上甚至已经开始有些腐蚀了。

然后他转过身，看向了坐在地上正喘着粗气脸色苍白的柴郡猫，后者颤抖着向拉尔斯伸出手。

“拉尔斯大人......”

“你做的很好，柴郡猫，不用担心，我不会食言的——跟我来吧。”

——

这里是艾隆厄拉索班地下超过三百米的地方，在拉尔斯·艾尔·古尔的带领下，柴郡猫一步一踉跄，扶着墙，在阴冷潮湿的通道中走过。

“拉尔斯大人......我的头......已经快......”

“不用着急，柴郡猫，我们已经到了。”

在拉尔斯和柴郡猫面前的，是一个位于地底的巨大溶洞，而在溶洞的正中央，则有着一个泛着幽绿色光芒的小池子。

“这里......难道就是......”

“没错，这里就是拉撒路之池，能让人起死回生的圣水。”

拉尔斯顿住了脚步，转头看向柴郡猫。

“把衣服脱了，然后进去吧。”

柴郡猫惊恐地后退了几步，迅速摇了摇头。

“但是，我听说泡过这个池子的话......”

拉撒路之池是拉尔斯·艾尔·古尔能永保青春的秘密，传说这个池子能治愈人的一切伤势，返老还童，甚至连已逝之人都能复活。

但这并非没有代价的。

这个池子会永久损害人的心智，让人变得疯狂，只有极少数人才能抵抗池子的效果。

柴郡猫当然也听说过这个传闻，虽然长生不老很诱人，但如果因此而变成神智错乱的疯子的话就毫无意义了。

她本能地后退了几步，然而拉尔斯看起来并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

“这是你唯一的道路了，柴郡猫。你既然在使用这种勐毒之后还没被杀死，一定是因为已经使用紫英花瓣了吧——你现在之所以会痛苦，是因为受到使徒之力影响而扭曲了灵魂。”

拉尔斯狞笑着接近柴郡猫，一手抓住她的手腕。

“不用害怕，这种痛苦很快就会得到解脱——只要你泡入拉撒路之池中，就能将你的灵魂重新净化......”

拉尔斯的笑容愈加狰狞，用蛮力拽着柴郡猫往拉撒路之池走去。

“完全变成使徒希洛克的傀儡。”

休！

然而就在这时，拉尔斯的表情僵住了，因为一把金光闪闪的胜利之矛从天而降，直接穿过了他的胳膊钉在地上。

而柴郡猫脸上的痛苦表情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带着狡黠的笑容轻而易举地挣脱了拉尔斯的手，一个后跳和拉尔斯拉开了距离。

“强迫女孩子泡澡，这可不是绅士应有的行为啊，拉尔斯·艾尔·古尔，看来你活了七百多年还没学会这基本礼节呢。”

一个慵懒悠闲的声音慢吞吞地响起，拉尔斯看着出现在柴郡猫身后的身影，脸色迅速阴沉下来。

“卡尔罗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刚才明明已经确认了你的尸体——”

“就算已经变成尸体，也不一定就彻底死了——控制着拉撒路之池的你应该很清楚这一点吧。”

在柴郡猫身后出现的正是卡尔罗索，他身上何止伤势，甚至连一点血污也没有，胸前也完全看不到刚才拉尔斯用波斯弯刀穿刺的痕迹。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你刚才看到的尸体，和现在的我就是同一个人呢？”

拉尔斯作为刺客联盟的首领，亲手培养过数之不尽的刺客和杀手，甚至连蝙蝠侠都曾经是他的门徒。想要骗过他的话，无论是假死还是伪装的尸体都肯定是行不通的。

所以事实上，柴郡猫刚才带来给拉尔斯的，的的确确是卡尔的尸体。

然而，卡尔的本体其实还在创新次元中，在这个世界的身躯仅仅是一个投影而已，只要耗费一定程度的信仰之力，轻松就能捏出没有灵魂的空壳。

“看来是我小瞧了你，卡尔罗索，果然与使徒为敌的人没有那么简单......不过你也小瞧了我。”

拉尔斯用力一扯，竟然硬生生地将被胜利之矛钉在地上的手臂抽出，血肉被撕扯下来一大块，但他脸上却连一点异样都没有。

“你以为我在这里没有留下后手吗？”

就在此时，两个黑影从溶洞的阴影处同时出现，以极快的速度朝卡尔和柴郡猫发起冲锋。

卡尔眯起眼睛，把手一抬，两道圣光沁盾同时出现在这两个黑影的前进路径上。

哐当！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圣光沁盾只挡住了其中一人，另一个光墙竟然被直接撞破，不过卡尔反应也很快，毫不犹豫地揽住柴郡猫纤纤细腰，跳到了空中躲开撞击。

轰隆！

溶洞岩壁被撞出了一个大洞，仿佛被高速行驶的火车头撞上一般，而在大洞中，一个魁梧的身躯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从碎石里再次站了起来。

这是一个两米多高异常高大的男人，身上肌肉异常地隆起膨胀，脸上带着一个呼吸面罩，可以看到他背后有一个奇怪的金属罐子装置，通过半透明的软管连接着他的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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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恩？我还奇怪为什么在哥谭没见过你，原来你一直呆在这里——恩？”

砰砰砰！

就在此时，枪声连环响起，只见刚才被光墙拦住的另一个人正手持双枪，向光墙连续扣动扳机，和贝恩相比他身材正常，但头上戴着一个红色金属头罩。

“红头罩，杰森托德......嗯，对我的话毫无反应，看起来也是失去正常意识，或者......已经没救了吗？”

红头罩，原名杰森托德，曾经是蝙蝠侠的第二任罗宾。

在一次和小丑的对决中，杰森被小丑抓住并且虐杀，先用撬棍打成重伤再在蝙蝠侠面前将他炸死。

原本他已经被蝙蝠侠埋葬，但由于在无限地球危机事件中，至尊小超人一拳打碎了起源之墙，改变了一些既定的现实。其中就包括杰森托德的死亡，因此他死而复生从墓穴中爬出。

然而一开始复活的他记忆混乱，只是浑浑噩噩地四处游荡，没有自我意识。后来他被蝙蝠侠的前女友之一，刺客联盟领导者拉尔斯的女儿塔利亚找到并带回了艾隆厄拉索班。

在这里浸泡过拉撒路之池后，杰森托德奇迹般地恢复了神智并且回到了哥谭。但当他发现蝙蝠侠居然没有为他复仇杀死小丑的时候，瞬间黑化并且变得暴力冷酷，他自立名号为红头罩，也就是小丑最开始作为犯罪者的身份，用残忍手段来制裁恶人......按照原本的时间线发展应该是这样的。

当然，在卡尔所在的这个世界里，被更改的历史中并没有见过这位红头罩，事实上如果卡尔和他早点认识的话说不定能成为志同道合之人。

“这个......卡尔，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的，稍微......有些太近了。”

柴郡猫有些忸怩地低声滴咕道，于是卡尔把她放了下来护在身后。

“虽然不知道你们两个遭遇了什么......但在这里就暂时给我安分一点吧。”

红头罩和贝恩同时再次朝卡尔冲过来，他们对卡尔的话语仿佛充耳不闻。

而卡尔张开手高举头顶，一道金光在他手中汇聚并且凝结成一个十字架。然后他将十字架勐然插在地上。

轰隆！

在十字架落地的一瞬间，强大的冲击波朝周围扩散，把红头罩和贝恩都震开弹起到半空中，而在下一秒钟，卡尔用如同鬼魅般灵活迅捷的步伐，配合超高速的神格拳，哒哒哒哒地如同闪电般在他们之间来回穿梭。

闪电之舞！

轰！轰！

最后，卡尔一拳一个小朋友，将全身骨头尽碎的贝恩和红头罩分别都用力一拳敲进岩壁里，眼看一时半会是不可能再行动的了。

“好了，拉尔斯·艾尔·古尔，差不多该告诉我一切问题的根源了，那个影响了刺客联盟的使徒到底在哪里，乖乖给我和盘托出吧。”

拉尔斯的脸色很难看，他看着柴郡猫和卡尔两人缓缓后退了几步，一只脚已经直接踩进了拉撒路之池里面。

“原来如此，你之前一直说要夺取我的刺客联盟首领之位......就是为了找到使徒？”

而卡尔则依然保持着悠游自得的轻松微笑，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的拉尔斯。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来这里是因为我看上了在这里的某个女人.......嗯，虽然我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女人的形态啦。”

卡尔把手一招，刚才他插在地上的那把十字架就自动飞起来到他的手上，并且金光一闪之后化作了巨大的战锤。

“我也不是什么自诩正义之人，虽然你们刺客联盟血债累累，但我知道存在必有其合理性，所以也不打算让刺客联盟直接剿灭解散。这是最后的机会，拉尔斯·艾尔·古尔，把使徒希洛克所在的地方告诉我，我和你们河水不犯井水。”

“哈哈哈哈哈......明知故问，使徒在哪里，这个问题的答桉你应该也已经猜到了吧。”

拉尔斯露出狰狞而癫狂的笑容，他一扯身上的衣服将其撕碎扔掉，露出一副对于700岁老人而言过于精壮强健的身躯。

“但你看来搞错了一点——我所效忠的使徒根本不是什么希洛克......而是伟大的基里！”

哈？使徒中有这么一号人吗？

正当卡尔有些懵逼时，突然溶洞中地动山摇，在隆隆的轰鸣声中，可以看到拉尔斯身后的拉撒路之池水面上正快速沸腾。

哗啦！

只见水花四溅，随后在水幕当中，一条巨大的蛇形生物从拉撒路之池里出现，它有着和眼镜蛇相似的恐怖外表，全身都被紫色鳞片覆盖。但它头颅上却戴着古铜色的金属护具，而且还有着四只发着阴冷光芒的眼睛，散发出危险杀戮的气息。

卡尔看到出现的生物之后先是一愣，而片刻之后竟然捧腹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我懂了，拉尔斯·艾尔·古尔，你这是连效忠都搞不明白啊，这哪里是什么使徒基里，分明就是使徒希洛克的动物形态！”

看着拉尔斯一片茫然的样子，还有他身后狰狞恐怖的巨蛇，卡尔反而长舒了一口气。

“原本我还在想为什么希洛克会派人来杀我......没想到是我想太多了，希洛克看来已经由于过于虚弱而失去正常神智，只留下了一点怨念被你这傻货曲解而已......这么一来的话就好办了。”

拉尔斯眉头紧锁，恶狠狠地瞪着卡尔。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你已经死到临头了，基里大人将会用勐毒将你们全部化为脓水！”

卡尔却连看都没再看他，而是扭头看向了柴郡猫。

“要不你来上吧，柴郡猫，我来给你辅助——”

“刚好试一试毒王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