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阴魂不散，被阴了

023－阴魂不散，被阴了

又是一天，张孜邓早上五点左右起床，晨练结束后就早早的骑车去鸽子市。因为天气热的原因，赶街市的人都比较早，经常上午九点多的时候街市就没人了。

来到鸽子市，这时三三两两已经上人了。来到自己经常占用的地方摆好摊位，然后拿出晚上在空间里做好的食物。

张孜邓看祖文静没有来呢，就先吃了。他早饭有多准备的，等下她来了，再给她拿出来新鲜的。

饭还没吃完，就有客人来买菜了。称重收钱，等送走第一位客人，文静小姑娘小跑着过来了。

“跑着来的？不急先吃点早饭，今天有豆浆，芝麻绿豆饼，肉夹馍。你吃饱了再去收票，这时人还不多的。”

“嗯...那个，你下次别给我准备早饭了，我在家里有吃了饭的。我没给你帮多少忙，你还给我那么多钱。”

张孜邓闻言，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这黄毛丫头一看就是营养不良。她一大早的过来，步行走路来的，说吃了八成是骗人的。

“吃吧，我都带来了，不然这天热很快就变质不能吃了。别那么客气见外，你给我帮忙，管你顿饭应该的，别不好意思。”

“我不饿，早上真吃过了。”祖文静小声的说道。

张孜邓听她这话就知道没吃饭，也不多说就把吃的给她拿了出来。

“快吃吧，不吃等下饿着肚子怎么帮我去收票。好了，拿着，我这来人了。”

张孜邓回到摊位前，看着眼前的二十岁出头青年人，温声招呼道:“大哥早上好，您要买点什么？”

“你好小同志，你这些东西都不要票是吗？”

“是的，不仅不要票，价格还比供销社便宜了一点。还有我这里有些东西供销社都很难买到的，你看这么大的甲鱼、黄鳝，还有这鸡鸭鱼肉蛋，野兔、野鸡也有，如果你爱吃甜食，我这还有少量的蜂蜜出售。”

空间里各种果树蔬菜开花结果都需要授粉，张孜邓很早的时候就在山里抓了不少的蜜蜂和蝴蝶。因为空间一年四季如春，果树不分季节的开花结果。结了一批后，隔段时间积蓄够养分后就又开花结果。所以，空间现在的蜜蜂已经有好几群了，也是收集了不少的蜂蜜。

青年看着很消瘦，脸颊骨都瘦出来了，看着就是缺乏营养和油水。心想，就算他买的不多也给他优惠点，他没有能力帮助太多的人，但他碰到了有困难的就想着帮一下。

“我想买些玉米面和鸡蛋，还有两只鸡。”

“哦，玉米面和鸡蛋的具体数量是多少？这样我好给你装起来。”

“我...我没钱。”

这话让张孜邓有些皱眉了。“你没钱我怎么卖给你？我不能白送给你吧，这样我还怎么做生意？”

他之前还打算多多少少帮助一下他呢，没钱要饭的他都会给人家口饭吃，但生意是生意善心是善心，自己生意做好了才有善心帮助穷苦之人，自己要是都没饭吃了有善心也没能力帮助别人。

“我没钱可是我有工业券，昨天想换钱的，但那些收票的人都给我压价，我就没有卖。你要不，要的话我就买你的东西。”

张孜邓心想你这不是废话吗，人家收票就是为了赚中间差价，你让人家收你的票用市场卖票的价格收你的，人家一家老小不要吃饭的？

“工业券我是要的，我呢，不靠收票赚钱的。你要买我东西我就给你按市价交易。你有多少工业券？”

“我是在拖拉机厂上班的，我们那厂这几年过得不太好，我工资不高，家里人又多，钱不够的我想着用钱钱换别人的工业券，然后来这边看能不能赚点钱。”

张孜邓看摊位又来人了，就不想听他在这叙事了。“不说你的事了，你有多少工业券？”

“我以前存一些，加上买我工友的，现在一共有三十五张。我本来是打算来鸽子市卖掉赚点钱的，没想到价钱卖不上去，按那些二道贩子给的价还不够我本钱呢。”

粮食统购统销是五三年开始的，百姓生活买粮开始需要粮票。工业券是前两年，六一年 年底开始发放的。工业券是对在职人员按其工资收入比例发放的，平均每20元工资配一张券。凭工业券购买商品的范围较广，有毛巾、毛毯、毛线、手帕、电池、轴线、铁锅、铝盆、铝饭盒、搪瓷面盆、搪瓷口杯、搪瓷便盆、线手套、铁壳暖水壶、竹壳暖瓶、运动鞋,雨伞、棉胶鞋、缝衣针、缝衣线、油布雨衣、夹胶雨衣、人造棉制品、尼龙内衣裤、皮鞋、闹钟、收音机、腰带、刀剪、进口刀片、各类箱包、巧克力糖块及定量之外的香烟、茶叶、白酒等都需要有工业券或者相应的票来购买，没票有钱是买不了的。

工业券的功能很多，这也就导致它的稀缺性。所以，工业券的价值会很高。

按票购买，这是因为这时国家百废待兴，农业支持工业化，还有还要各种大型国家安全项目，各种民生工程，水力工程，修路挖河，建水库等。所以物资匮乏，发放票证，目的是保证基本生活必需品的供应。然而，票证也带来诸多问题。票证保障城镇居民供应，农民供应少，工农差别、城乡差别凸显。各地供应有多少，这也就导致了票贩子的出现。这种情况待到一代人的建设付出后国家根基打牢，之后改?开?后放开私企外企的建立，各种物资的丰富，到1992年，取消了工业券。1993年，取消了粮票、油票和城镇居民粮食供应证，宣告了票证的终结。

这里说一下，没有一代又一代人的流汗留学付出，就没有国家强健的改?开。要是感觉不到伟大的话，看看清末民国，还有很多没有国防主权和经济主权的国家，看看是怎么被外国资本剥削的。看看被法g当作后花园的一部分非洲国家，看看津巴布韦币。没有强硬的身板，怎么能在世界商海里畅游？

城镇和农村的票证供应是不一样的，张孜邓外婆家在农村，家里只有母亲有票证的来源。家里吃喝不愁，但工业券是实打实的缺少。所以，张孜邓能好点他吃点亏都要收点工业券。

“三十五张我全要了。你以后再有工业券我还会收，一张工业券四块钱。不过，这个价是你买我东西的价，不买的话会低一点，怎么样？”

张孜邓这样给他高价，一是可以锁住这人来他这用工业券，二是可以多卖出去货物。

“可以！这样很好，我换了钱也是为了买东西，在你用很合适，我从你这换了东西用不完也可以卖给别人。”

张孜邓闻言笑道:“哈哈，是啊，我们各取所需。两只鸡，多少鸡蛋？剩下的全是玉米面？你一个人好像带不走。”

“是啊，玉米面好卖出去。”说着，青年看了看地上的摊位和张孜邓身后的三轮车。“我带着弟弟拉着板车来的，两只鸡，鸡蛋我要三百个剩下的都要玉米面。你这有这多货吗？”

“有~!我这里不够等下回去拉。鸡蛋要这么多，天气热，吃不完要孵化成小鸡的。”

“没事，我有打算。”

青年说着，把工业券交到他的手里。张孜邓接过后，数了一下数量。“嗯，35张工业券价值140块钱。两只鸡两块钱，三百个鸡蛋三块钱，玉米面一毛五一斤，剩下的钱总共可以买900斤。”

给青年算好账，张孜邓先把两只鸡和三篮子鸡蛋给了他。一篮子里刚好一百个鸡蛋。

“我的这里现在只有三百斤玉米面，你要等一会，我让小妹帮我看摊位，她来之后我再去给你取。”他说的小妹是指文静小姑娘。

“没事，我不急等会没事。”

说话间摊位又有人上来了。“你先忙，我去把我弟弟带过来。”

来人是位中年妇女。“阿姨，您需要些什么？”

中年妇女看了好一会物价表才说道:“白面要十斤、一瓶油、两条鱼、一只大鹅。”

鹅是暑假那几天他在街市碰到有人卖的鹅蛋，问了一下是两只鹅下的蛋。十几个，他全买了回来。在空间里十倍的时间，里面大鹅都第二茬了。

“好的，一共七块钱。”

张孜邓把东西拿给中年妇女从她手里接过钱，两张两块的一张三块的，看到这个三元面值的钱，他单独给收了起来。

三元人民币指的是第二套人民币中有一款十分罕见的人民币，它是我国唯一一张面额为三元的人民币纸币。发行时间是1955年3月1日，于1964年5月15日停止收兑和流通，并进行回收，存世量极少。这种稀少的纸币，很具有收藏价值和意义。

送走中年妇女，张孜邓把六袋三百斤玉米面码放一起准备好。他让祖文静过来帮看一下摊位，然后骑车出去转两圈，把缺少的玉米面凑齐。

张孜邓这样只是出去做做样子的，毕竟三轮车就那么大，要是连着往外拿那么多东西，别人稍微注意一下就会发现不正常。

回到摊位时，那个青年已经带着他弟弟和板车在这里等他了。

“你来了，没等多久吧，我还要回去一趟。来，先把这些货放板车上，我很快就回来。”

张孜邓和青年一起先把三轮车里的玉米面卸到板车上，然后就又出去了一趟，像上一趟一样，在外边小树林等了几分钟才回来。

等送走青年后张孜邓回到摊位，然后让祖文静继续去收票。一直忙到上午九点十点的样子，天气太热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今天半天五百多，没算上那三十五张工业券。给了祖文静六块钱的酬劳，然后分开各回各家，约定下午三点左右再见。

回家的路上，路过国营商店时，张孜邓进去问了下买自行车的价格，需要多少工业券。结果问了才知道凤凰牌自行车需要180块钱，还要这个自行车品牌的车票，如果没有车票工业券要五十张。永久牌自行车要160块钱，没有这个车牌子的票需要工业券四十张。飞鸽自行车也是差不多，需要150块钱，没车票工业券三十五张。

张孜邓不买车，就是看看现行自行车都什么价格。他给母亲的那辆车，别人一直问他哪里买的，多少钱，之前他也不知道自行车具体价格。今天看祖文静是跑着来的，就想着等段时间帮她配辆车。他这当老板的，想得周到，真没得说。

下午，西城鸽子市，张孜邓和祖文静回合后一起进入鸽子市摆摊。开始人少的时候，祖文静去收票，顺便帮忙拉人过来买东西。然后，人开始多起来的时候，张孜邓就让祖文静帮忙算账收钱，而他是来回拿货称重。

俗话有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张孜邓说不累那是假话。西城这边的这个鸽子市，这里的人买肉的少，买粗粮的多。这样几十斤，几十斤的来回搬货称重，加上天气燥热无风，半天下来他浑身都被汗水打湿透了。要不是他多年练武有些底子的话，真就给累趴下了。

不过，累是累了点，等回家在空间里吃好点，也就会补回来的。累一点没累伤着，也就当打熬身体了。不过这天太热，好久没下雨了，这种天气下老是这么累身体早晚吃不消。

下午五点左右，张孜邓就带着祖文静回家了。街上还有人要买粮食的他都叫人家明天下午再来，早点回家，到空间里的水塘中好好的泡一下，然后再煮一锅‘霸王别姬’汤，补一补亏损的气力。

回家的路上，天空上太阳还老高，斜阳刺眼。在经过一条小河的时候，张孜邓见到有好几个男孩下河在洗澡。

“文静，今天天还早，我就送你到这，你自己回去没事吧？”

祖文静也看到了河里在戏水的几个男孩。“没事，你要下河洗澡吗？你认识他们？”

“我不认识他们，不过我没想和他们一起，你看我身上一身汗，衣服湿漉漉黏着不舒服，我在另一边自己洗，顺便洗一下衣服。”

“嗯，那我回去了，你注意安全，这边河水也不知道有多深。”

祖文静有些担心张孜邓一个人野游，不过男孩子洗澡，她也不好在边上看，只能提醒注意安全，就下车离开了。

张孜邓等小姑娘走远了，把三轮车停在河边，顺手把包收到了空间里，然后一个纵跃一头扎入清澈的河水里。游到深水河里中间，踩着水把衣服脱得干净。在水里把衣服洗了洗揉了揉，然后扔到河边的草地上先晒着。接着深吸一口气，顺着河流一口气在水里憋了三分钟，潜泳了四十多米远的距离。露出头深呼一口气，一个猛子有到河对面，上岸在树后边小解了一把。

张孜邓这边在河里洗澡游泳玩的欢快，三轮车那边，一人猫着腰小跑过来。这人先是躲在躲在三轮车后边，侧头观察了一下张孜邓的位置，见他在几十米外的大树后面看不到这边。

深呼一口气，这人先是半蹲着围着三轮车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顺走的东西。接着，他又看到河边半米高的野草上面晾着衣裤，眼睛一亮，连忙猫腰跑了过去。

“艹!怎么没有呢，他不是一直挂在脖子上的吗，包呢？钱呢？”

这人抬头在河边看了一遍，附近没有背包的影子。

“难道是在先前女孩那里？应该是了!总不能那家伙洗澡还把钱包带下河吧!那女孩应该没走远，追上去应该很容易抢到手。”

自言自语了一番，这人眼中恨意十足，阴险的一笑后，伸手在身边捡起几块石头。嘿嘿冷笑间，这人把张孜邓的衣裤都包上石头，然后抬手给全扔河里去了。

“嘿嘿!让你也尝试一下裸奔的滋味!”

做完这些，他看张孜邓在爬树，爬到树杈上然后一个跳跃钻进了河水里。

“哼，真会玩啊！”咬牙看了河中央的一圈圈涟漪，这家伙跑到三轮车边，扶着三轮车就把车子推下了河。

做完这些，他看张孜邓在水里还没有露头，不再多留，转身朝着那女孩的方向快步追了过去。

两分钟过去，刚才那人已经跑没影了。河边，张孜邓从水里潜泳来到了岸边。游到三轮车的这边，爬上岸后没看到自己的车子。

“哎~哎!我车呢？!”

张孜邓左右看了看，是这里没错，我车呢？怎么一会不注意就没了？

“哎～!我衣服呢？我衣服怎么也没了？nmd!是谁？是谁偷了我的车，还拿走我的衣服!啊~别让我知道你是谁，不然打得你m都不认识!”

张孜邓气的吐血，刚才在河里游泳的畅快感瞬间变得郁闷无比。

“nxp，还好我有随身空间，不然今天就要光溜溜的在腰间绑着草叶半L奔的回去了。”

张孜邓仔细观察周围，好一会儿后没发现有人，蹲在草里从空间拿出衣裤穿上，然后来到三轮车被丢下水的位置。刚才他观察周围有没有人的时候，就看到了三轮车压草的印记，还有河边湿泥有车轱辘的压痕。

“日，这那个孙子，那么坏把我车推沟里，我祝你生儿子没屁 眼!”

看到河里三轮车，张孜邓从新脱掉衣服，下河把三轮车收到了空间里。

张孜邓这边骂骂咧咧的回家去了，在祖文静这边，她已经被刚才那人追上了。这人追上女孩本来很高兴，可是看到这女孩身上没有背着包。

莫语很郁闷，本来报复了仇人一会还很爽的心情，见到没有那装着很多钱的包就郁闷了起来。

对，这个把张孜邓三轮车，衣裤都扔河里的人，就是莫语了，就是得到张孜邓好处，后边反而想抢他钱的那位。

莫语在张孜邓回外婆家的一个多月里，他一直在寻找张孜邓，找他是想寻找机会报复。苦苦等了一个多月，终于又等来了让他一直念念不忘的仇敌。

他这几天一直在鸽子市在人群中远远的观察张孜邓和祖文静，看两人一起卖东西每天都赚好多钱，这让他每次都眼红不已。他不敢直接找张孜邓的麻烦，就一直暗戳戳的等待着，寻觅机会。

终于，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今天终于让他等到了机会!本来他是想偷了钱就悄悄跑掉的，气人的是没有在张孜邓那边找到钱包。他把仇人的衣裤和三轮车都扔河里后，就快马加鞭的追上和仇人一伙的女孩。都是骑车送祖文静一程，他没机会。

祖文静看着眼前拦着自己路的人，看这人长得就像坏人。她下意识的双手捂住装有钱的衣服口袋，退了两步外强中干的质问道:“你，你要干嘛？我不认识你，你干嘛拦我路？”

莫语看到女孩手捂口袋的动作，就笑了起来。“黄毛丫头，快把你口袋里的钱拿出来!不给我的话我打死你!”

祖文静确定这人是坏人，是要抢自己钱的人，顿时就恼怒起来。想抢自己的小钱钱，除非打死我!

祖文静咬牙没有说话，看着慢慢向自己走来的坏人，小心脏砰砰直跳，快跳到嗓门眼了。看坏人靠近一步，她就连忙退了两步。

“死丫头，快把钱拿出来，你再退一步我真就要打死你。等下我把你扔河里，别人都会以为你是下河淹死的!”

祖文静闻言一哆嗦，脚下不稳差点朝后跌倒。踉跄了几下，险险才稳住身形。女孩见坏人伸手要抓自己，危机时刻大眼睛猛转，心里想着逃跑的办法。

“给，给你，我的钱全给你，你别杀我~”

祖文静连忙从口袋里拿出几个硬币，一分的两分的还有个五毛的，这是她自己零钱，今天张孜邓给她的酬劳在她另一个口袋里。

莫语见到钱被扔到地上，下意识弯腰就去捡。捡到钱的时候发现钱那么少，顿时嘴里就恶狠狠的骂到:“怎么才这点钱？死丫头，你是真...啊~”

祖文静在坏人弯腰捡钱的时候，抿嘴咬了一下嘴唇，在坏人抬头骂她的时候，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照着对方的眼睛就是狠狠一下。

莫语在被戳眼的时候，眼睛下意识瞬间闭合，眼珠子这才没有被插瞎。不过，被祖文静这全力一下，也是痛的他双手捂眼，倒在地上惨叫乱蹬腿。

祖文静上前把掉在地上的钱重新捡了回来，嘟嘴吐了口唾液到坏人身上，然后一溜烟跑了没影。那速度，比起之前莫语追她时还快。她之前是正常走的，被追上堵着路的时候才知道来人是坏人。下次这坏人再想拦她，估计只能蹲草丛搞突然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