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雨至

“天气好像变得并不怎么好了，利未安森大人。”迪扎尔抬头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空皱着眉头说道，“我们之前所经历的天气就已经够糟糕了，如果再来一次的话，那可就是糟透了。”

“不过只是一点点小雨罢了。”利未安森丝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说，“难道说我只是这样一点小情况，我们就无法前进了吗？”

“我们自己的军团当然是可以的，但关键是现在行动的可不仅仅只有我们啊。”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迪扎尔。”利未安森看着他说，“你认为其他的军团不会听从我们的指挥，对吗？”

“他们或许会听从埃泽基尔的，但我们是不能保证他们是绝对听从于我们的。”迪扎尔说。

“哦？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埃泽基尔是混沌影卫的队长，他的命令在某种程度上也就相当于是撒旦的命令，对于那位大人的命令，其他人自然会遵守，但是对于您可就不一定了。”

“可我也同样是撒旦大人亲自任命的总指挥官。”

“但是大家都知道这两者之间有着本质上的差别。”迪扎尔紧接着说，“这也只是属下我自己的想法罢了，还请您不要怪罪。”

“你说的的的确确是需要我们仔细考虑的事情。”利未安森却只是微笑着说，“迪扎尔，你知道为什么撒旦会让我拥有能够直接指挥混沌影卫的权利吗？”

“是为了表明他完全信任您，对您没有任何疑心，不过说起来这样的方法倒真是有些愚蠢。”

“不，你所说的仅仅是最为表面的东西。”利未安森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那的确是为了向别人表明他对我的信任，但是埃泽基尔其实从一开始就接到了别的命令。”

“所谓别的命令是？”

“如果发现我有任何准备违反撒旦的命令的情况，立刻接过我的指挥权，并且在最短的时间内彻底清除利未安森军，最好只留下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您说什么？！”迪扎尔听到此言瞬间愣住了，随后他感觉到自己的额头上流下了冷汗，如果事情真的如利未安森所说的那个，那么他们现在的境地就很危险了。

“那为什么您不离开？”迪扎尔赶忙询问道，“难道说您知道现在才明白这件事情吗？”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利未安森说，“但我并不会违反撒旦的命令，埃泽基尔也从来没有动手的打算。”

“这又是为什么？”迪扎尔完全被搞糊涂了，“那么他下达这道命令不就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了？”

“这道命令真正的意义就在于威慑。”利未安森解释道，“并且我刚才所说的只不过是那道命令当中的其中一部分而已，埃泽基尔所收到的命令绝不仅仅只有这些。”

“如果在那场战斗当中我无法指挥，埃泽基尔也会立刻接过我的指挥权，他就像是撒旦安排在阴影当中的利刃一般，时刻都在提醒着我们，他一直都在看着我们呢。”

“所以他仍然信任我们吗？”

“他当然信任，因为他和清楚我们是什么样的存在，像我们这样的人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对于我的忠诚，他不会有任何怀疑。”

“如果那称得上是忠诚的话。”利未安森笑道，“其实谁都知道和我们谈这种东西根本就是如同在开玩笑一般，但是撒旦知道我一定会站在他这边，因为我们想要的东西只有他能给予。”

“为什么那些人类直到现在也仍然没有放弃呢？迪扎尔，你能告诉我这个问题的答案吗？”

“是因为他们太过于愚蠢。”迪扎尔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道，“直到现在他们仍然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但他们想象当中的希望是不会存在的，所有的宿命早就已经注定了。”

“他们相信着希望。”利未安森看着他

说，“我们应该给予他们尊敬才对，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像他们这样拥有这勇气的。”

“那不过只是愚蠢的勇气。”迪扎尔对此嗤之以鼻道。

“但正是这样愚蠢的勇气却差点让我们陷入了绝境。”利未安森说道，“他们之中甚至有人比我们要强大多，但是却没有人任凭宿命的枷锁束缚，因为他们仍然没有见过最为真切的绝望。”

“而我们都亲眼见到了。”利未安森紧接着说，“无论是的现实还是在未来的幻梦当中，只有永恒的绝望存在，我们无论如何都注定要向着着那里迈进的，既然如此就让我们凭着本能战斗吧。”

“完全不需要其他任何的杂念亦或是多余的感情，只要遵从着最为原本的自我就可以了，我们内心当中的憎恨，愤怒，在数万年来被折磨的仇恨与痛苦，就像这所有的一切都发泄出来吧。”

“然后我们就能够成为最为真实的自我，在那绝望当中，这是我们仅能够拥有的东西。这就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事情了，我们所有人都将亲自迎接那一天的到来。”

“那么现在是那最终永恒绝望到来的第几步了呢？”

“马上就要终曲了，迪扎尔。在这出名为绝望的戏剧之中，我们已经快要走到终点了，难道你就不想亲眼见证这一切吗？”..

“有很多人都无法见证，但我会在您身边亲眼看到。”迪扎尔看着利未安森说道，“这也正是一直以来我们所有人的目的。”

“是啊，如果没有办法接受这一切那就应该消失，死亡也确实可以称得上是一种解脱，因为至少他们不用亲眼目睹那绝望降临了。”

“而我们接受绝望，我们成为绝望。”迪扎尔开口说道，“在绝望的世界当中唯有我们能存活。”

“没错，正是如此。”利未安森轻拍了一下迪扎尔的肩膀说，“那现在是时候该准备让这出戏落幕了，通知所有人开始行动，至于目标就不需要我多说了。”

鬼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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