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机器

清晨时分，在法国海格镇的街头上依然还能感受到人们欢庆胜利后的余波。

清洁工正在打扫着街道上的垃圾，已经连续好几个晚上人们都在小镇的街上庆祝了，在道路两旁有几个醉汉歪七扭八的睡倒在那里，嘴里喃喃地在说着什么话。

到处都洋溢着胜利之后的喜悦，人们的脸上仿佛永远都带着微笑，这要是在数个月之前是完全没有办法能够想象的。

在这座小镇中曾经发生过战斗，人们对于那天晚上的战斗并没有太多的了解，因为那天晚上他们已经尽数撤离这里了，现在的他们只知道有一支BPRD的行动小队曾经在这里浴血奋战过。

当人们陆续返回镇子的时候，小镇中心广场上仍然残留着些许血迹，这些血迹仿佛在诉说着那天晚上曾经发生在这里的残酷战斗。

与世界上的其他人一样，海格镇中的所有人也一直密切关注着整场战争的进程，在他们得知曼哈顿战场取得胜利的时候，小镇中的所有人几乎都是彻夜未眠。

已经有好几个晚上人们都在镇子的街道上庆祝胜利，应该说现在世界上所有人都沉浸于胜利的喜悦中，这里自然也就不会例外了。

在此刻冷清的街道上，一个男人正在街道上行走着，正在清扫着垃圾的清洁工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而仅仅只是一眼过后便又继续埋头于自己的工作中。

太阳已经逐渐升起了，阳光洒落在街道上，但是当光照射到男人手上的时候，男人却露出了颇为厌烦的表情。

男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一条十字路口，他在这些错综复杂的小巷中来回穿梭，最后终于在一座房子的面前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他抬手敲了敲门，然后便站在门前等待，过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门便被打开了，迎接男人的是一个瘦高的年轻男子。

“总算是到了。”开门的瘦高男子一笑，“快点进来吧，在外面说话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男人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当他进入屋子之后，开门的男人便用十分戒备的眼神看了一下门外，然后一下子将门关上了。

“旅程应该很愉快吧，玛门。”无名之人笑着说。

“也就那样吧。”玛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你这里进展的应该也有很顺利吧。”

“有我在，你应该放心。”无名之人往沙发上一坐，“工程正在很顺利地在进行，我估计应该要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完成了。”

“很好。”玛门满意地点了点头，“我来这里主要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另外还有顺便看一看那个男人。”

“他呀。”无名之人打了个哈欠，“他一直都在地下监督着工程的进行，说实话我觉得他比我都要认真的多。”

“两样东西都必须要加快速度，那帮人类已经进入到地狱中了，这也就意味着地狱很快就会变成混乱的战场，这对我们而言是十分有利的局面。”

“我明白了，怎么样，要不要亲自下去看一看呢？”

“我正有此意。”玛门看着无名之人说，“只有亲眼看到了，我的心里才能有底。”

“那就跟我来吧。”无名之人站起身来，而玛门就这样一直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无名之人在一座巨大壁炉的前方停下了脚步，他伸手触碰到了壁炉的某个地方，壁炉便立刻分裂成两块，而在风裂开的壁炉中间则出现了一个能容纳两三个人的空箱。

玛门跟随着无名之人的步伐进入了空箱中，箱子在缓慢地向下降，玛门眼前很快便被黑暗所笼罩，待到光亮再次出现的时候，玛门知道自己已经到地下了。

这里的地下空间十分巨大，至少有上百名恶魔正在来回忙碌着，而在整个空间的中央则矗立着一个巨大的圆柱状装置。

“他在那里，玛门。”无名之人伸手指向了站在装置旁边的那个男人，他正用一种十分认真的表情看着面前的圆柱状装置，好似完全没有注意到正在向他走近的玛门与无名之人。

“在看些什么呢？波顿。”玛门向他打了声招呼。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过去的某些事情。”波顿回头微微一笑，“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

“只是例行来看看。”玛门回答，“这就是那台机器吗？”

“没错，就是那个。”波顿说，“这台机器被称为‘幻梦’只要有了这台机器，就可以十分顺利地实现那个计划了。”

“‘幻梦’吗？”玛门摩挲着下巴说，“可真是一个应景的名字，就像是它的名字一样，这场机器将会让所有人进入只有梦中才会存在的新世界。”

“现在它还没有完工。”波顿说道，“但是我估计现在也差不多了，最多用不超过一周的时间就可以有将它完全建造完成。”

“那当然是一件好事，我们的速度必须要快，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们的计划顺利进行下去。”

“你不也在正在建造某样东西吗？”波顿看了一眼洞口说，那洞口是无名之人特意要求在这里挖掘出来的。

“那也是为了接下来的行动。”玛门解释道，“我派人潜入BPRD总部主要的目的有两个，其中一个自然是摧毁他们的抵抗，而另一个就是为了得到那台机器的图纸。”

“据说你杀了阿斯塔罗特，是这样吗？”

“这消息传的可真快。”玛门挑了一下眉毛，“不错，阿斯塔罗特是我杀的，我杀他是因为现在已经不需要他了，如果继续留着他只会让他成为我们行动的威胁。”

波顿沉默不语。

“怎么了？难不成你觉得我做错了吗？”

“没有，确实是应该这样做。”波顿开口了，“那原本属于阿斯塔罗特麾下的军团呢？你把他们都怎么处理了？”

“现在他们是我的军团了。”玛门对他笑道，“那些不愿意加入我们的人已经被消灭了，而那些愿效忠的人则已经成为了我们的一员。”

玛门还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当他想阿斯塔罗特麾下的军团宣布他已经阵亡的消息时，身为阿斯塔罗特副手的霍斯第一个就跳了出来。

“叛徒！”霍斯大声怒吼着，“你背叛了阿斯塔罗特大人，背叛了我们所有人，难道你以为我们看不到吗！？”

“你没得选择，霍斯。”玛门冷笑着，“要么选择加入我这一边，要么就去死吧！”

“那么我宁可想那位大人一样战死！”霍斯高声喊道，“我们是阿斯塔罗特大人的部下，而现在那位大人死在了面前的这个叛徒手里，我们要为那位大人复仇！”

“为阿斯塔罗特大人复仇！”有不少这样的声音随着霍斯的喊声响了起来，玛门皱了一下眉头，而站在他身旁的无名之人则也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笑容。

“看样子没办法那么简单就结束了。”无名之人笑着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呢？一切都交给你来决定了。”

“我已经说过了。”玛门语气冰冷地说，“所有不愿意服从我命令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战斗爆发了，尽管阿斯塔罗特麾下的恶魔有不少都愿意加入霍斯那一片，但是他终究还是无法抵挡玛门与无名之人发动的进攻，到了最后，霍斯终于在玛门的面前倒下了。

“最后一次机会。”玛门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霍斯，“你现在仍然可以选择效忠与我，对于你刚刚做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你这该死的叛徒！”霍斯在生命结束之前怒目而视着玛门，“你永远都是个叛徒！终有一天你会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而付出代价的！”

“但不是今天。”玛门说完就亲手了结了霍斯，而在他死后，所有的抵抗也全部停止了。

玛门就这样完全控制了阿斯塔罗特麾下的军团，他将这些军团都隐藏了起来，并且严加监控梅菲斯特所派出的斥候，事实上梅菲斯特的斥候几乎没有一个能活着回到地狱。

“到了那一天，这些军团都将会派上用场。”玛门说道，“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没必要过早展露锋芒，我们需要的只是一个机会，而那个机会很快就要到了。”

“你在等着地狱完全陷入混乱的时刻，肖尔他们为了关闭地狱门势必会与梅菲斯特交战，而那样子也就意味着地狱将会无暇顾及其他的威胁。”

“不仅仅只是这样。”玛门用略带神秘的口吻说，“或许更有意思的事情会发生呢，我们只需要在一旁静静看着就可以了。”

“不过也出了一些小问题。”无名之人对玛门说，“阿利古斯好像背叛了我们呀，可真是没想到，那个家伙居然真的敢这样做。”

“他可以说是对撒旦最为忠诚的人之一，在那之前我就提醒过你了，不过好在对于现在这种状况，我已经有所预料了。”

“那你的意思呢？”

“暂时不需要立刻将他处决。”玛门胸有成竹地说，“让他先去战斗吧，或许他也能帮我们减少一些麻烦，不过他最后的下场应该不需要我多说吧。”

“等到没有用的时候就杀掉，这种事情我都已经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他的背叛可是让我感觉很不爽啊，我们可是会让他用最痛苦的方式结束生命。”

“好了，已经看的够多了。”玛门看着波顿说，“这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们两个了，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做，就不在这里都停留了。”

“恐怕下次你再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要准备行动了。”无名之人笑道，“对于那一天，我可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让它早点到来。”

“那一天终会来临的。”玛门抬头看着巨大的“幻梦”说道，“等到机器开始运转的时候，也就是奏效这旧世界安魂曲的时候了。”

“一切都是为了新世界。”波顿说道，“只存在于我们想象中的未来终会实现的。”

“对，一定会实现的！”玛门说完就大步离开了，而他的眼神中带着则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炽热感。这么多年过去了，只存在于他心中的那个世界终于要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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